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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:牛

发布日期:2011-09-27作者:jtdqgzb点击量:1624次

  牛,不论黄牛还是水牛,不论犍牛还是母牛,它们都温驯,善良,任劳任怨,执着,韧劲十足。
  我对牛情有独钟,不只是我属牛,还因小时候我放过一年牛,摸透了牛的脾性,它们认人,不挑人,任人牵着,任人驱使,总是默默地奉献于人类。农家人都喜欢牛,各种农活须臾离不开牛。牛是农家的宝贝疙瘩。
  中国人爱牛,爱到骨子里。鲁迅说:“横眉冷对千夫指,俯首甘为孺子牛”、“我好像一头牛,吃的是草,挤出的是奶、血。”诗人臧克家说:“老牛亦知夕阳晚,不用扬鞭自奋蹄”。每逢牛年,大家总喜欢在大门两旁贴上这样的对联:“丑时春入户,牛岁福临门”、“牛郎弄笛迎春曲,天女散花祝福图”、“牛主乾坤春浩荡,人逢喜庆气昂扬”等等。有位诗人在一篇文章中很体贴地对“牛”说,与其吃十丛烂草,不如吃一丛美味的嫩草,如果土狼想欺侮你,就想方设法干掉它。真是关心到了极点。
  我有一位表兄,人称“老黄牛”,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后,他把农活撂给了家人,迷上了绿化荒山。他进深山采集树种,开挖平整出一块又一块荒地育种。花椒种子油气大,难出苗,他就在“三九”天用尿泡,再用肥皂水洗,提高了出苗率。有些荒坡坡度大,人要站稳都困难,他就挖鱼鳞坑,等蓄了水,他再一个坑一棵苗地栽。小苗冒出了嫩芽,戴上了绿帽,野兔也看到了美食,常常成群结队地来祸害,防不胜防,这就像剜了他的心头肉,寝食难安,他干脆在山里搭起了窝棚,住了进去,还养了一只小巧玲珑的狗,夜间用狗吠驱赶野兔。
  山里有口小泉,一昼夜能淌出十多担水,自表兄进了山,那水就没白淌过,全被他挑着浇了树。表兄还是个有心计的人。他嫌桑树繁殖慢,就想用桑葚种,这可是从来没人干过的事,他用炕灰、草木灰、白土、牛粪沫等东西分别拌桑葚试种,终于获得了成功。他还在向阳的地埂跟前铺塑料薄膜在高寒山区种出了花生。一分耕耘,一分收获。表兄在他的下半生终于绿化了两座不算小的荒山,开启了绿色银行。
  绿绿的山,成排的树,人称表兄“老黄牛”,他也不反驳,只是嘿嘿地笑,倒显得不自在。人的一生是有限的,像牛一样做出应有的贡献也是值得的。
(控股公司 康国忠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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